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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作家協(xié)會主管

束紉秋的處女作
來源:新民晚報 | 李天揚  2025年10月27日11:39

熟悉束紉秋的人都知道,這位新民晚報社的當家人,曾經(jīng)是一位文學青年;而且,正是因為文學創(chuàng)作,使他走上了革命的道路。

那么,束紉秋是什么時候開始寫小說的呢?似乎他從未道及。

在專職從事新民百年報史館籌辦工作不久,我在束紉秋長子束因立府上,意外發(fā)現(xiàn)尚有三本束紉秋青年時期的日記存世。第一本,寫于1936年,束紉秋只有17歲。

17歲的束紉秋,在亞洲銀行當練習生。這家小銀行的工作是枯燥無聊的,青年束紉秋是多愁善感的。在日記第一頁開頭,他寫道:“我記這日記的第一個希望,是它(這本日記)能夠告訴我一切罪惡?!彼麑θ松ι鐣某罹w可見一斑。從日記里可以看出來,文學青年束紉秋如饑似渴地閱讀新文學作品。讀書,占據(jù)了他絕大多數(shù)的業(yè)余時光。他的閱讀范圍,幾乎囊括了當時所有的新文學作家。

和許多文學青年一樣,束紉秋在飽覽名家名作的同時,也一直有創(chuàng)作的沖動。在這本日記里,發(fā)現(xiàn)了束紉秋的處女作。

這年3月5日,束紉秋在日記里寫道:“在空閑的時候就寫我的處女作——《祖孫》——這篇的模特,是拿去年在馬路上所看見的一祖一孫,求乞的情形作的。寫到吃飯時便寫完,大約有一千多字,字句上還很滿意?!?/p>

因為“很滿意”,束紉秋決定將這篇作品投給《申報》副刊。這天下午,他給報社編輯寫了一封信。他把全信抄在日記里:

編者先生:

附上的一篇東西,是我的處女作,不,只可稱為練習罷了。

我是一個內(nèi)地讀私塾的人,所讀的,都是“子曰”“之乎者也”的一類東西,對于現(xiàn)代的新文學,是一點不通的,以后到了上海,為從小就歡喜讀小說的原故,于是就加入申報流通圖書館(現(xiàn)在是改“量才”了),因此便有和現(xiàn)代文學接近的機會,經(jīng)了幾個月的訓練,竟使我視文學為第二生命,于是我又想創(chuàng)作了。

附上的一篇,是我下了幾次決心,才把它寫成的,內(nèi)容的不佳,和字句的少斟酌,當然是在意料之中,但我又為什么冒昧地寄上來呢?這又是我的愚笨發(fā)明(?)了。

我自己寫出來的東西,當然自己是不知道好壞的!而我的朋友中又沒有一個可以指導我,更正我,只好想出這法子來了。

把我寫成的東西投寄在有文藝欄的報紙上,如果可以登載出來的話,那我就可以知道我的寫作,是稍有眉目了。不登載出來呢?那當然是不行了。這個原因,是想假編者先生的目光來斷定我的程度高下,我想這一點苦衷,先生們也可以原諒的吧?

還有這篇東西里的錯誤地方,自然是不少的,若先生們以為可以指教,而更改一下,那更感激不盡了。

好了,無聊的話也說得太多了,諸位也有公事的,再談吧!

祝你們快樂!

束紉秋 鞠躬

從這封寫得暢達得體又小心翼翼的信中,束紉秋向未謀面的報社編輯簡述了自己如何愛上文學,甚至“視文學為第二生命”的心路歷程。

第二天,束紉秋開始謄寫這篇稿件,但他“又怕別人看見要取笑,所以只好偷偷摸摸地寫”。好不容易背著同事把稿子謄上原稿紙,又“怕它退回來給別人知道,所以還猶豫地沒有寄出去”。這是因為束紉秋是住在銀行宿舍里的。

寫了,自然是希望發(fā)表的,束紉秋在日記里自問:“不知道可以‘第一個爆竹就響’嗎?”

猶豫了三天,到3月9日,束紉秋終于下了決心:“一篇《祖孫》的稿子,決定明日寄出去”,但他把退稿的地址,寫為好友殷鈺坼的住處。這樣,萬一退稿,同事們也不知道了。

像所有的初投稿者一樣,束紉秋寄出稿件后,就忐忑不安地盼著發(fā)表,接下來兩天的日記里詳細記錄著——

12日,“一過五點鐘,我就跑到樓上去翻閱《申報》,想看看我的作品究竟登載出來沒有,可是又使我失望了。這篇東西我是知道失望的。但我卻又要懷著(希望)的心去翻閱,結(jié)果看見沒有又感到不快樂。這是什么道理呢?”

13日,“今天第一件事就是翻《申報》。我知道登載出來,是不可能的,但我又懷著希望的心去找,這,又是我‘矛盾’的地方。”“鈺坼來,趕緊問他:‘稿子可退回來沒有?’他的回答又使我的希望增加不少。他說:‘沒有退回。’寄去已經(jīng)三四天,還沒有退回,說不定還有些希望?!?/span>

有意思的是,從3月14日起,束紉秋再也沒有在日記里提及此事。也許,他很快就對發(fā)表不抱希望了罷。

雖然處女作投稿失敗,但束紉秋并未停止創(chuàng)作。幾年后,他以筆名“越薪”寫的小說,成為“孤島”時期的重要文學作品,還被收入《中國新文學大系》。此是后話。